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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-11-10 16:05:56  1811193
冰谷:泛黄书信 ‧ 见证手写岁月
文艺春秋



手写书信、广交笔友曾是许多人过去的一个互动方式及爱好。然而,在力求高效的现今,人们以敲击键盘作为惯常互动,几乎已舍弃手写书信,文具店售卖的稿纸也越来越少,年轻一代更不曾体验写信、寄信、收信的滋味。无论如何,手写书信曾经走过它的辉煌时代,且听马华资深作家冰谷诉说握笔“填格子”的日子,重温旧日写信的时代。

冰谷最初写信是从读六年级开始,那时他阅读了许多来自香港的学生刊物,从《世界儿童》、《儿童乐园》、《世界少年》,再到稍后的《少年旬刊》、《伴侣》、《海光》,这些刊物大都设有“征友栏”。于是,冰谷选择了不同国家的名字发信,认识了来自香港、印尼、越南、柬埔寨、泰国、东帝汶的文友。那个手写的年代,每月都收到很多信件,也发出很多信件。

其实很多刊物都辟有写作园地,供少儿读者投稿。经常阅览刊物的冰谷,自然而然地开始提笔写稿。间中偶而会收到编者寄来的书信,有时鼓励,有时指点错处。

“起初交友,都会用撕下来的单线薄书写,直到投稿后才知道,原来必须以稿纸写稿,后来连写书信也用稿纸了。”

这是一个转变,冰谷从当初买两角钱的稿纸到后来买整本稿纸,从普通稿纸到航空稿纸(500字的超薄稿纸,市面上几乎已绝迹)。

走出校门,进入职场,冰谷与当年“征友栏”建交的文友渐行渐远,开始与写作道路上兴趣相投的一群成了新交。当时书信来往较为频繁的包括了国内的慧适、梁园、马汉、丘梅(都已弃世)等,国外的则大多是投稿认识的编辑,当中有台湾的林焕彰、香港的王伟明、中国的余仁杰和新加坡的林琼。

“书信来往多了,单从信封上的字迹就能辨认出是谁的手书。阅读时,仿佛有一股暖流从手心溢出…………”

资 讯 落 后,书 信 传 递 慢

在那个资讯不发达的年代,手写书信的传递是非常缓慢的过程。冰谷表示,除了要买邮票,接收和投寄书信都很不方便。当年书信的往来都会由城镇的商店转交,而冰谷的家住在胶林里,必须等到父母亲上街添货买菜才能顺便去接信,自然会延宕时日。

后来冰谷投身职场,在橡胶、可可、油棕园里担任园内管工,信件的传递尚能依时传达。之后,冰谷升职为副经理,到沙巴深山丛林工作,书信的传递开始无法依时传达。再后来,晋升为经理而到所罗门群岛工作,从所罗门岛至霍尼亚拉(Honiara),需乘坐一小时快艇和一小时内陆小型飞机,也就加剧了信件往来的困难。

“在那个资讯落后、没有电邮及手机的年代,‘山盟虽在,锦书难托’是我处身的心境。”

在电脑化的冲击下,仍有人以毛笔书写。

舍 弃“填 格 子”,开 启 键 盘 打 字 之 路

随着时代发展,电脑开始走入人们的世界。让冰谷打开敲击键盘之路的,是他已逝世的文友丘梅(丘肇飞),教他“仓颉输入法”,也是最初且最难学的中文输入法。当时丘肇飞鼓励冰谷:“很容易的,打打就会了!”

后来,冰谷发现了“中文之星”,摸索了3个月,才缓缓把字母记熟,开始敲击简单的文字,自此开始用电脑打字,渐渐地舍弃“填格子”。

随着千禧年代来临,冰谷和身边的文友都学会了电邮,并以电邮传讯和传稿,收到的手写书信逐渐减少。从手写书信走到电子书信,冰谷表示,手写书信面对付费、投寄等问题,且耗费时间;电邮快速兼环保,这是两者的不同走向。

“我认识的乐龄文章写手之中,很多仍然坚持手写,不是难学,而是不愿意投入新科技的框架。也有人说手写注入了情感,收信人会感觉亲切。这是见仁见智,无法强求,快乐地选择就好。”

对于手写年代的渐行渐远,冰谷虽有可惜之感,却也无可奈何。

“科技和电讯日新月异,人人生活匆忙,为争取时间,不管你愿意或不愿意,手写被取代是自然规律,无法逃避,手写书信终有终结的一天。”

逝世的著名作家马汉,字体龙飞凤舞,被许友彬形容“鬼画符”。(图左)冰谷致林琼的书札,全部收录在《冰谷信札及其他》书册中。
作家们的手写函,字迹粗细有致。
手写书信的好处,从信封的字迹即可辨认寄信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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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来源 :
星洲日报/副刊 ‧ 报道:蒙慧贤 ‧ 摄影:蔡伟传 ‧ 部分照片:受访者提供 ‧ 2018.11.10 2018-11-10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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